☆258.第258章醒醒吧，天亮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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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8章 醒醒吧，天亮了
武學堂內，諸生如今再面對師菡時，皆是內心覆雜。見識過師大博士的懸腕百步穿楊，別說是讓師大博士給他們當夫子了，就算是讓師大博士現在坐鎮軍中，他們覺得也是無人敢不服的。
實力，永遠貴於身份。
師菡看了眾人一眼，扯起嘴角，用最輕快的語氣說著最嚴肅的話：“無論諸位曾經是天之驕子也好，還是手段過人也罷，從今日起，便都是武學堂弟子！入武學堂者，同生死，共榮辱，不負少年，不負此生！”
眾人尚未反應過來，同生死，共榮辱？武學堂之中，有將門虎女白落之流，也有落魄世家如陳梓燮。六人各有千秋，但無疑都是國子監內數一數二的弟子。師菡不確定日後會發生什麽，可未雨綢繆總是應該的。
白落率先起身，朝著師菡恭敬行禮，“不負少年，不負此生。學生白落，自當聽從師大博士教誨。”
陳梓燮皺了皺眉，也站了起來，朝著師菡行禮，“陳梓燮願聽從師大博士教誨。”
緊接著，其他四人師菡雖不太熟悉，卻也紛紛站起來給師菡行禮。這四人，又看起來細皮嫩肉比女子還要嬌柔的白臉書生，也有斜眼淺笑滿肚子壞水的小狐貍，還有一臉呆萌憨厚渾身貴氣的皇族子弟，還有一個薛則，暫時不能算在內。
師菡也不急於一時跟他們拉近關系，只盡心盡力的按照六人先前的考核，給他們分別制定了不同的操練方法，兩兩搭配，分為三組，然後十天後進行比試。
這種方式，像極了軍中的手段。只不過軍中兵力充足，即便是分組少說也是五人起步。
不過人少的優勢在於，比試起來實力差距肉眼可見。
師菡安排完，便讓他們自行散了，去組隊。
她正雙手負在身後溜溜達達的準備回靜室，身側，白落抱著劍跟在她身側，“今日國子監門口鬧出的那事兒，你別放在心上。我不信你是那樣的人。”
其實師菡一直很奇怪，她覺得自己跟白家也沒什麽太大的交情，唯一一次出手幫忙白家，考慮更多的也不只是白家所請，而是南疆安危。可她總覺得白落對她好像熟稔的宛若認識了幾十年的朋友似的。
師菡聞言，笑道：“你就那麽確定，我在家裏要真是個忤逆不孝，不敬尊長之人呢？”
反正這種謠言，之前也不是沒傳出來過。只是沒傳開罷了。
白落堅定的搖搖頭，一口咬定道：“不是的，兄長看重的人，一定是極好的，絕不會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那種人。”
兄長？
師菡皺起眉，反問道：“你兄長白鶴風，我跟他認識嗎？”
白落腳步一頓，一臉震驚的扭頭看向師菡，眼神逐漸從震驚轉化為一言難盡，像是在看個負心漢。
師菡無語，“我從前並不常與國公府外的人接觸，因此認識的人並不多。至於男子，除了我小舅舅，別人家的男子應該都不曾見過。”
“你忘了？”白落語氣有些驚詫，視線直勾勾的落在師菡身上。
師菡扯了扯嘴角，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一副什麽表情了，“沒有印象的事，算不上忘吧？我記性一直不錯的。”
可師菡越解釋，白落的小臉便越是慘白，良久，她長嘆了口氣，感慨道：“算了，跟你說這些真是浪費時間。你就是個榆木疙瘩！”
師菡：“榆木疙瘩？我？”
她明明開竅了啊！
然而白落忽的神色一變，繼而笑道：“不過沒關系，兄長馬上就要回京了，這些事兒，你自己跟他解釋去吧。”
“解釋什麽？”
“我怎麽知道？”白落說完，朝著師菡眨眨眼，做了個自求多福的嘴型，然後就跑開了。
徒留師菡，被那道意味深長的眼神驚在原地，她怎麽有點不太明白白落是個什麽意思呢？
可就在她納悶出神之際，身後，又來了個不速之客。
“你與白家將軍也有關系？”陳梓燮臉色鐵青，隱隱的他覺得自己的頭頂也是青色的，目光灼灼的盯著師菡，好像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一般。
師菡被他嚇了一跳，一回頭，見是陳梓燮，不禁淡淡道：“沒有。”
“我都聽到了。”
陳梓燮掩在袖子裏的手緩緩攥成拳頭，一副當家人的口吻，道：“國子監內，我可以諸事都聽你的。但是出了國子監，你一介女子，怎麽跟外男有什麽關系牽扯呢？”
師菡楞了一下，忽然反應過來陳梓燮話外的意思，臉上情緒微微斂起，道：“陳梓燮，我們談談吧。”
她突然想起今日聽到的傳聞，說是陳梓燮自爆自己有未婚妻了。不是師菡自戀，著實是女人直覺作祟，她覺得陳梓燮說的那個未婚妻，可能是她。而且，陳梓燮對她的語氣和口吻，儼然一副約束管教的姿態。
所以陳梓燮這是自己把自己當做了她的未婚夫？
一想到這種可能性，師菡就有些啼笑皆非。
陳梓燮深深的看了師菡一眼，道：“我送你回府。”
說完，他轉身要走。
可師菡卻紋絲不動。他走了兩步，發現師菡並未跟上來，不由得扭頭去看，卻見師菡站在他身後，身形筆直，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。
“陳梓燮，無論從前我祖母或是你祖母跟你許過什麽承諾，或是說過什麽話，那都是她們的意思，與你我無關。你明白嗎？”
陳梓燮眼睛微微瞪大，臉上繼而閃過一絲怒意，重心嚴重偏移道：“你覺得我是因為長輩的話，才處處關心你？”
他這一根筋的軸勁兒，倒是讓師菡頗為頭疼，她不知道陳家老夫人跟他說了些什麽，居然讓陳梓燮對自己產生這麽大的誤會。
很快，陳梓燮便給出了答案：“祖母的確告訴我，日後你便是我婚配之人。我瞧你很好，所以不打算換別人了。”
師菡懵了，一動不動的望著陳梓燮。
“雖然你我未曾有過正式的婚約，但是我既認定了你，自該守著你。”
師菡：“真不用……”
陳梓燮看了看師菡，繼續道：“你不用覺得有壓力，我不會對外宣揚此事，只是你身為女子，就算是國子監的博士，也應該——跟外男劃清界限。一個景小王爺不算，如今又來一個，成何體統！”
以前只以為陳梓燮是刻板，迂腐。今日師菡才知道，自己著實是小瞧了這位陳公子。他不是迂腐，他是想象力太好，令人折服。
師菡哭笑不得的盯著陳梓燮看了半晌，過了良久，長嘆一聲，道：“陳梓燮，醒醒吧，天亮了。”
“師菡，無論你怎麽說，我認定的事情和人，是不會改變的。”
陳梓燮負氣般丟下這句話後，甩袖轉身離開。徒留師菡在原地一臉無奈，陳家到底是怎麽培養出這種一根筋兒的？不管怎麽說，這件事，她還是要再想辦法跟陳梓燮把這件事掰扯明白。她不能白白讓人家一個大好少年郎鉆進死胡同撞死啊。
這麽想著，師菡的腳步便越發的沈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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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學堂內，諸生如今再面對師菡時，皆是內心覆雜。見識過師大博士的懸腕百步穿楊，別說是讓師大博士給他們當夫子了，就算是讓師大博士現在坐鎮軍中，他們覺得也是無人敢不服的。
實力，永遠貴於身份。
師菡看了眾人一眼，扯起嘴角，用最輕快的語氣說著最嚴肅的話：“無論諸位曾經是天之驕子也好，還是手段過人也罷，從今日起，便都是武學堂弟子！入武學堂者，同生死，共榮辱，不負少年，不負此生！”
眾人尚未反應過來，同生死，共榮辱？武學堂之中，有將門虎女白落之流，也有落魄世家如陳梓燮。六人各有千秋，但無疑都是國子監內數一數二的弟子。師菡不確定日後會發生什麽，可未雨綢繆總是應該的。
白落率先起身，朝著師菡恭敬行禮，“不負少年，不負此生。學生白落，自當聽從師大博士教誨。”
陳梓燮皺了皺眉，也站了起來，朝著師菡行禮，“陳梓燮願聽從師大博士教誨。”
緊接著，其他四人師菡雖不太熟悉，卻也紛紛站起來給師菡行禮。這四人，又看起來細皮嫩肉比女子還要嬌柔的白臉書生，也有斜眼淺笑滿肚子壞水的小狐貍，還有一臉呆萌憨厚渾身貴氣的皇族子弟，還有一個薛則，暫時不能算在內。
師菡也不急於一時跟他們拉近關系，只盡心盡力的按照六人先前的考核，給他們分別制定了不同的操練方法，兩兩搭配，分為三組，然後十天後進行比試。
這種方式，像極了軍中的手段。只不過軍中兵力充足，即便是分組少說也是五人起步。
不過人少的優勢在於，比試起來實力差距肉眼可見。
師菡安排完，便讓他們自行散了，去組隊。
她正雙手負在身後溜溜達達的準備回靜室，身側，白落抱著劍跟在她身側，“今日國子監門口鬧出的那事兒，你別放在心上。我不信你是那樣的人。”
其實師菡一直很奇怪，她覺得自己跟白家也沒什麽太大的交情，唯一一次出手幫忙白家，考慮更多的也不只是白家所請，而是南疆安危。可她總覺得白落對她好像熟稔的宛若認識了幾十年的朋友似的。
師菡聞言，笑道：“你就那麽確定，我在家裏要真是個忤逆不孝，不敬尊長之人呢？”
反正這種謠言，之前也不是沒傳出來過。只是沒傳開罷了。
白落堅定的搖搖頭，一口咬定道：“不是的，兄長看重的人，一定是極好的，絕不會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那種人。”
兄長？
師菡皺起眉，反問道：“你兄長白鶴風，我跟他認識嗎？”
白落腳步一頓，一臉震驚的扭頭看向師菡，眼神逐漸從震驚轉化為一言難盡，像是在看個負心漢。
師菡無語，“我從前並不常與國公府外的人接觸，因此認識的人並不多。至於男子，除了我小舅舅，別人家的男子應該都不曾見過。”
“你忘了？”白落語氣有些驚詫，視線直勾勾的落在師菡身上。
師菡扯了扯嘴角，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一副什麽表情了，“沒有印象的事，算不上忘吧？我記性一直不錯的。”
可師菡越解釋，白落的小臉便越是慘白，良久，她長嘆了口氣，感慨道：“算了，跟你說這些真是浪費時間。你就是個榆木疙瘩！”
師菡：“榆木疙瘩？我？”
她明明開竅了啊！
然而白落忽的神色一變，繼而笑道：“不過沒關系，兄長馬上就要回京了，這些事兒，你自己跟他解釋去吧。”
“解釋什麽？”
“我怎麽知道？”白落說完，朝著師菡眨眨眼，做了個自求多福的嘴型，然後就跑開了。
徒留師菡，被那道意味深長的眼神驚在原地，她怎麽有點不太明白白落是個什麽意思呢？
可就在她納悶出神之際，身後，又來了個不速之客。
“你與白家將軍也有關系？”陳梓燮臉色鐵青，隱隱的他覺得自己的頭頂也是青色的，目光灼灼的盯著師菡，好像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一般。
師菡被他嚇了一跳，一回頭，見是陳梓燮，不禁淡淡道：“沒有。”
“我都聽到了。”
陳梓燮掩在袖子裏的手緩緩攥成拳頭，一副當家人的口吻，道：“國子監內，我可以諸事都聽你的。但是出了國子監，你一介女子，怎麽跟外男有什麽關系牽扯呢？”
師菡楞了一下，忽然反應過來陳梓燮話外的意思，臉上情緒微微斂起，道：“陳梓燮，我們談談吧。”
她突然想起今日聽到的傳聞，說是陳梓燮自爆自己有未婚妻了。不是師菡自戀，著實是女人直覺作祟，她覺得陳梓燮說的那個未婚妻，可能是她。而且，陳梓燮對她的語氣和口吻，儼然一副約束管教的姿態。
所以陳梓燮這是自己把自己當做了她的未婚夫？
一想到這種可能性，師菡就有些啼笑皆非。
陳梓燮深深的看了師菡一眼，道：“我送你回府。”
說完，他轉身要走。
可師菡卻紋絲不動。他走了兩步，發現師菡並未跟上來，不由得扭頭去看，卻見師菡站在他身後，身形筆直，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。
“陳梓燮，無論從前我祖母或是你祖母跟你許過什麽承諾，或是說過什麽話，那都是她們的意思，與你我無關。你明白嗎？”
陳梓燮眼睛微微瞪大，臉上繼而閃過一絲怒意，重心嚴重偏移道：“你覺得我是因為長輩的話，才處處關心你？”
他這一根筋的軸勁兒，倒是讓師菡頗為頭疼，她不知道陳家老夫人跟他說了些什麽，居然讓陳梓燮對自己產生這麽大的誤會。
很快，陳梓燮便給出了答案：“祖母的確告訴我，日後你便是我婚配之人。我瞧你很好，所以不打算換別人了。”
師菡懵了，一動不動的望著陳梓燮。
“雖然你我未曾有過正式的婚約，但是我既認定了你，自該守著你。”
師菡：“真不用……”
陳梓燮看了看師菡，繼續道：“你不用覺得有壓力，我不會對外宣揚此事，只是你身為女子，就算是國子監的博士，也應該——跟外男劃清界限。一個景小王爺不算，如今又來一個，成何體統！”
以前只以為陳梓燮是刻板，迂腐。今日師菡才知道，自己著實是小瞧了這位陳公子。他不是迂腐，他是想象力太好，令人折服。
師菡哭笑不得的盯著陳梓燮看了半晌，過了良久，長嘆一聲，道：“陳梓燮，醒醒吧，天亮了。”
“師菡，無論你怎麽說，我認定的事情和人，是不會改變的。”
陳梓燮負氣般丟下這句話後，甩袖轉身離開。徒留師菡在原地一臉無奈，陳家到底是怎麽培養出這種一根筋兒的？不管怎麽說，這件事，她還是要再想辦法跟陳梓燮把這件事掰扯明白。她不能白白讓人家一個大好少年郎鉆進死胡同撞死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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